是誰說女追男隔層紗?

      我一定要殺了那個罪魁禍首!








  陽光普照的五月天,空氣裡似乎滿滿的擁擠著病毒。

  沒錯,就是病毒,打個噴嚏咳個嗽就有幾十萬隻會往

你臉上飛的病毒。


  搭捷運會中獎,在辦公大樓上班會中獎,到醫院掛號

看病?恭喜恭喜,怎麼可能槓龜?老天一向很公平,就算

得不到樂透頭彩,也會賞你個SARS讓你暢快。

  
  SARS,讓全亞洲陷入恐慌的病毒。


  在這種人人自危的詭異氣氛下,很自然而然的,我被

我家老媽給軟禁了,而且還不是正大光明的那種軟禁。


  「要出去玩?」

 
  當我坐在陽台穿鞋子的時候,一道冷冷的目光從客廳

射來。


  「嗯……要去看電影。」


  「自己被傳染了SARS不要緊,別忘了家裡還有三

個無辜的人,今晚就別回來了。妳要是真有個萬一我們也

好替妳收屍。」


  我媽看著昨晚台灣霹靂火的重播,雙手環胸的姿態愈

來愈像刑速蘭。


  「下午好像會下雨耶,真是的,怎麼那麼不湊巧阿!

看來今天是沒辦法出去了。」我識相的把左腳的球鞋脫下

,乖乖的放進鞋櫃裡。


  見鬼了!現在晴空萬里還聽的見鳥叫聲耶!氣象主播

不敢說的話我竟然說的出口?


  「那我先進去了。」我傻笑著走進房間,把房門關上。


  然後很不意外的,客廳傳來刑速蘭式的笑聲。


  「小可,我不去看電影了。」撥出同學的電話號碼,

我無奈的道著歉。「對不起啦!因為SARS的關係,我

媽不放心我去。」


  很自然的省略掉最主要的原因,因為家醜不可外揚。


  掛掉電話,我坐在床上環視雜亂無章的小房間,決定

來好好整理一番。


  「喲!咱們藍大小姐什麼時候也懂得收拾房間啦?」


  聽到這個不請自來的欠揍聲音,我不用回頭也可以知

道是誰。「成大少爺,你什麼時候才會聽得懂敲門是什麼

意思?」很不客氣的,我隨手抓了個抱枕往他身上丟去。


  結果被他大少爺單手接住。


  該死,我忘了他是足球隊守門員。


  一邊搶回抱枕,一邊決定下次要丟美工刀才對。


  刀片露在外面的那樣丟出去。


  就算他是我的親哥哥也一樣。


  「你沒課阿?」我沒好氣的問,討厭他在我面前閒晃。


  「教授不點名。」成浩天微微一笑,自動自發的拉了書

桌椅去坐。


  「是喔。」我一邊詛咒他被當,一邊順手把牆角堆積如

山的測驗卷丟進垃圾桶裡。


  我叫藍晴天,十八歲高三生。既然是高三生,照理說現

在應該是頭上綁必勝頭巾,每天懸梁刺骨,逼自己非在七月

指考拿下一片江山的模樣才對。


  但是很可惜的是,在愈改愈爛的教育體制下,還有一個

勉強可以討少數學生歡心的東西,叫做「推甄申請」。


  簡單的說,那是一種考試制度,讓少數考生能在四五月

就可以成為準大學生,不必跟大家一起揮汗奮戰到七月。


  而我就是這幸運的一群,四月的時候就推甄上了成浩天

念的大學,閒閒晾在家裡。



                 ∵∴有種就接我的美工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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