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洗完澡,我回到房間拆掉手上腳上已經溼透的繃

    帶,傷口還是有刺痛的感覺。



      吹乾頭髮以後專心的繼續唸書,其實有些疲倦,因為

    這兩天發生了太多事的關係,但是明天就要考試了,我一

    點也不敢休息。



      不斷襲捲而來的睡意,逼得我只好到外面去晃一晃。


      「俞少?」



      一打開門,就看見俞少拿著醫藥箱正要敲門。



      「妳還沒睡……喂!繃帶呢?」他瞪著我赤裸裸沒有

    遮蔽的傷口。



      「剛才洗澡弄濕就拆掉啦!」我聳聳肩,不以為意。



      「連藥都沒有擦,傷口怎麼會好?」他推我進房間,

    又開始碎碎唸。「繃帶濕了不是拆掉就算了,要重新上藥

    包紮一遍,妳的傷口不算輕,沒有好好照顧會惡化。」



      「俞媽媽,我明白了,下次不敢了。」我坐在床上,

    看他打開他帶來的醫藥箱,拿出藥水有的沒的東西,突然

    覺得頭有點痛。



      以前都沒有發現他這麼會嘮叨。



      那個總是從容不迫無關緊要的俞少到底哪去了?



      「手給我。」他無奈的看了我一眼,抓著我的手細心

    擦藥包紮。



      他沒再說話我也沒有開口,替我處理好手傷之後他很

    自然的半跪下來替我處理小腿上的傷。



      「謝謝。」弄好以後我輕輕的道謝,他還是沒說話,

    自顧自的把藥箱收拾整齊。「俞少,你在生氣?」



      繃著一張臉不發一語,十之八九我沒猜錯。



      「呃……如果是因為我叫你俞媽媽的話,那我道歉,

    對不起。」



      「認識我這麼久,妳應該要知道我會不會計較這種小

    事。」



      「那……」



      「我只是不喜歡妳不懂得愛惜自己的態度。」他嚴肅

    的說,走出房間。







      早上很早就起床看書了,昨晚也沒有睡得很好。



      因為俞少的話。



      他看起來是真的很生氣,讓我懊惱了一整晚。



      俞少是真的關心我,不然他也不會大老遠從臺北追到

    花蓮,不會特地拿了醫藥箱來幫我換藥,可是我卻不在意

    他的關心。



      沒有誰的關心是理所當然的,我不應該不當一回事。



      於是我下樓,走進廚房為他做一份豐富的早餐。



      「妳在幹嘛?」



      「欸俞少?你怎麼這麼早就起來了?揮舞著鏟子分神

    的轉過身,發現俞少就站在門前。



      「我在唸書,來泡咖啡喝。」



      「我幫你泡。」我連忙把火關掉。



      「不用了,我自己來。」他面無表情的拿走我手裡的

    馬克杯,沖好水以後就要離開。



      「欸我有幫你準備早餐……」



      「我去外面買就可以了。」



      「可是……」



      看著俞少關起來的房門,我不由得垂頭喪氣。



      雖然的確是我不對,但是他竟然會為了這種事情生氣,

    實在是很特別。



      「幹嘛?」



      敲敲他的房門,看到他的面無表情害我差點忘記自己

    要說什麼。「呃……」



      「進來吧。」見我支支吾吾的,他索性讓我進去房裡。



      俞少的房間很整潔,沒有什麼雜物,倒是書架上擺了

    很多經濟相關的雜誌和原文書。讓我進去以後,他又回到

    書桌專心唸書,不發一語。



      我無措的站在一旁,手上的三明治眼看都要冷掉了,

    他還是不理我。



      「呃,俞少……」我試著引起他的注意。「我有幫你

    弄早餐。」



      「我去外面買就好了。」他頭也不抬的說。



      「可是……唉呦,我知道你在生氣,我是來道歉的。」

    我一臉知道錯了的表情。「我為昨天的事情道歉,保證以

    後絕對很愛惜自己的身體,不會再讓你擔心,這樣好不好?」



      「考慮一下。」



      「唉呦俞少!你不要這樣我拜託你。」我受不了的哀

    求。「我真的很怕你生氣啊!」



      「怕我生氣妳就安分一點啊!」他終於笑了起來,讓

    我心裡的壓力總算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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